3月当选中华国足球协会的王麟祥理事长,甫交接便得面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财务窘境,宣告青年联赛停办的噩耗,遭到全台参赛众多球队及家长们的抗议。近日更有家长寻求立法委员召开记者会高调陈情,并在其个人Facebook页面及其主持的足球家长应援团粉丝专页,提出去脉络化的财务报表解读,作为中华国足球协会还有财力复办青年联赛的论述。从该家长的短文显见其不熟悉非营利组织的财务运作模式,误判中华国足球协会的2022年财务转正,不代表这之前多年的帐面亏损不用偿还。
中华国足球协会过往时有拖欠厂商或个人款项,近四届理事长及理监事改选後,又往往出现各种财务状况,导致该会近十年来信誉极差。因此邱义仁与郑文灿前理事长想要开源,也只能挟其个人政治威信,寻求政府单位、官股银行或友好企业赞助。但成效终究不敌中华国足球协会这些年来,屡屡发生拖欠款项以致走向对簿公堂,带给外界的负面观感而望之却步。
邱义仁前理事长任内改善中华国足球协会会计制度,公布2018至2021年度的财务报表虽然完整,但没有实际参与其中便要从帐面推测该会目前现金流无虞,并反驳该会负债九千万仍可续办青年联赛,是去脉络化而不谨慎、妥当的论述。读者倘若回查近十年有关中华国足球协会的新闻,除了每年例行办理的各类国际赛与代表队培训,连同国内台湾企业甲级联赛、木兰联赛、学童盃与少年盃等足球活动,连同2020年起增加台湾企业乙级联赛与青年联赛的业务。早从林涌成到邱义仁掌理该会的九年期间,便因雇员常态维持在二十多位之数,即便雇员普遍低薪、无加班费,每月人事支出总和就是一笔沉重开销,已让债务从一千多万膨胀到数千万元。
更何况邱义仁在任理事长第二年,适逢新冠肺炎(Covid-19)席卷全球,我国疫情从2019年底到2022年中,防疫措施逐渐紧缩与缓慢解禁的历程,导致中华国足球协会若干年度活动无法如期按计画办理,却又得维持二十多位雇员的薪资给付,令该会财务持续入不敷出一段时日。於是教育部体育署从2020年4月起,推出运动产业纾困方案为单项体育协会注入资金活水,让众多体育协会得以低利贷款来熬过疫情寒冬。这些因素都是中华国足球协会的负债,从邱义仁掌理该会初始的负债三千多万,经过四年惨澹经营交棒给即将卸任桃园市长的郑文灿前理事长,积欠外界各单位、厂商的债务已陆续面临到期的情况。
非营利组织的中华国足球协会,长年以来的财务来源主要是国际足总、亚足联、教育部体育署补助,辅以团体或个人会费、讲习与赛事等活动缴纳报名费、企业赞助。显见该会每年仰赖补助款,开源不易却又有青年联赛增加开的负担。况且补助款需要等该会完成100%额度的核销作业,方才从国际体育机构或政府公库依先前提交计画并审核通过的补助额度拨款,因此各类薪资与活动办理期间,中华国足球协会的现金流,通常是由理事长、副理事长乃至理监事们来承担。否则都得等活动办完且核销作业完成後,才会发放薪资给与办理活动的外聘讲师、竞赛官、裁判等,只要核销作业发生问题便得往返处理,往往需要数日至数月的时间。
无奈郑文灿入阁出任行政院副院长,让中华国足球协会空转整个冬季。於今年农历年後重新改选理事长,在王麟祥理事长迅速交接、上任後,便得面临累积十年来、八千多万却还在增加的巨额债务,逼不得已而为了替该会节流,断然下了停办的决定。偏偏2022年的邱义仁、郑文灿前两任理事长任内,中华国足球协会仍在办理的活动,需要在补助核销入库前先垫支可观帐款。因此新任理事长与理监事改选後,要尽快挹注足以支付的资金来维持日常会务开销,但2022年8月之後,中华国足球协会接连两度改选期,活动陆续办完却在群龙无首、秘书长以下更替的状况下,要接任者立刻进行核销业务本就不太可能顺畅,那麽这期间的垫付款由谁来出呢?